吴茗柿

感觉最近各种意义上都没怎么干正事……所以还是写一点。
是我的超级坑《Which Heaven is Mine》（哪座天堂许我）里的一段，当然……还没写到。
看题目就知道很难写吧……
也许原文里不会出现，也许这段会永远失去归宿，但是它至少存在过。

我也会发在贴吧里，具体在哪儿，嗯……你们猜啊，总之不会是个人吧，我已经不对我的个人吧人气高涨抱啥希望了……

最后别看我这个说话语气，我只是感觉超累的没力气卖萌了而已……



共处30日

Written by.夏小时

声明：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和亚瑟•柯克兰属于原作，这里OOC的亚瑟和弗朗西斯属于我。
无限对话流注意。

～～～



弗朗西斯回想起来，那段时间，他和亚瑟单独相处的30天，也许是他们最幸福的、最安稳的30天了，自从亚瑟离家后。

但是那个家伙又变回了人偶的模式，乖乖的，听话的人偶，即使有反抗也不会造成太大损失。但是弗朗西斯相信他一定还惦记着他的搭档，那个美/国人，他的内心深处也不会承认他自己只是个人偶，因为人偶的壳子早就坏掉了，他现在是“魔术师”，杀人毫不留情的魔术师。

也许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来个“逃离疯人院”，只要他想。

弗朗西斯削着苹果，偷偷瞄了眼亚瑟。他直挺挺地坐在床上，身体和腿部成标准90º，手上打着吊针，整个人看上去苍白无力且无害。绿色的眼睛望向正前方，就像橱窗里的人偶，似乎在思考，似乎只是放空。

“亚瑟。”他放下水果刀，递过盘子，“给，苹果。”
“雕塑”终于动了，先眼珠转了转，眨眨眼，然后脖子转了过来，最后那双苍白的唇瓣动了动，“……啊？”
“重来，亚瑟。”弗朗西斯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超级吓人……跟僵尸复活似的。”而且动作真的是一顿一顿的。
“要你管。”亚瑟不满地抬起没打点滴的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然后拿过盘子，“呃……我不是小孩子了啊。”
“哥哥我只是单纯喜欢兔子苹果呐～再说这个又不是专门给小孩的。”弗朗西斯给苹果插上牙签，“请。”
亚瑟粗粗的眉毛很有趣地抖动了两下，无言地拿牙签插起一块苹果。
“我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梦。”亚瑟沉默一会儿后回答，“我在梦里见到了一个地方……很美很美……”
“哦？说来听听。”
亚瑟思索了一会儿，说：“天空是纯粹的蓝色，云洁白无瑕，几缕几缕的横着在空中连接起来。山在远处，小小的只是剪影但是连绵不绝。沙滩是金黄色，就像真金一样的颜色并且闪闪发光。最不可思议的是海，我从没见过那种蓝色，由浅到深，纯净的，完全无法形容的感觉……”
“听着像颜料池。”

静。

“哎？！”亚瑟大叫一声，“才不是！那个海真的很美！”
“染料池也可以弄出那种特效啊。”弗朗西斯摊了摊手，“从你的形容，我感觉那个画面就是一单纯追求画面鲜亮的技术不高的画家的杰作吧。”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亚瑟涨红了脸愤怒地吼，“那个真的很美……很美……好像在仙境一样……”
“好啦我知道啦，我开个玩笑而已。”弗朗西斯微笑起来，“听着挺棒的其实。你怎么会梦到那个呢？”
“不知道。”
“那么你刚才发呆得那么入神是想画下来？”
亚瑟点点头，“我在梦里用手指搭了相框把画面截下来了。”
“你的手指……染了桔梗汁？”
“没有呢……如果现在染一下会看到吗？”
“估计不行，梦和现实不在一个世界吧。”
“好可惜啊……”亚瑟懒下来靠进枕头，“如果真的可以看见就好了。”
“嗯，希望吧。”弗朗西斯点点头，突然变了口气，“好了，把苹果吃掉！不要浪费了！”
“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吃！！”


其实就是每天这样的生活。虽然地点在医院，虽然他们都已经长大，虽然他们已经……十年没见。
虽然一个成了黑白两道生意兼做的老板，一个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但是，可以回来的不是？
像从前那样的日子？
像以前那样的平淡无奇的日子？
对吧？

不是。
有人这么绝情地否定了。
不是。过去那只是你单纯地支配，他已经不是那个傻傻的孩子了，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了。

不对不对不对！！你看啊，我给了他一切，我教他习字，我教他文化，我给他食物，我给他衣服，我给他住处，是我给了他一切啊！！

那不是和人偶戏一样么。那人冷酷地回复。人偶的主人也是教人偶学习，给人偶衣食，也许他们并不需要。

……

不，还是可以挽回的。是啊，他不是人偶。所以，哥哥我也要努力像平常人一样对待他呐。弗朗西斯在心里苦笑。平常？我平常是……什么样的？
对啦对啦，就和交际会上一样。是的，我不是擅长交际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吗……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很多。亚瑟的伤好得很快，据他说是因为他服用过某种药，弗朗西斯有些担心，亚瑟安慰他说没事，这药是无害的。但是弗朗西斯还是担心，因为亚瑟伤好了，他就会离开。
怎么能这么简单放他走。

于是弗朗西斯更加努力地照顾亚瑟。甚至和小时候一样，给他念故事。

一次，夜里，弗朗西斯说的是关于天使的故事。亚瑟侧着头静静望着认真读书的弗朗西斯，忽然说：“感觉，久违了。”
“什么？”弗朗西斯抬起头。
“挺怀念的，这感觉。”亚瑟露出浅浅的笑。
“是，你还经常缠着我多念一个。”
“结果每次你都是合上书给我瞎编。”
“多亏了这个，念书时学校舞台剧剧本都是我写的。”
“哦？那肯定不怎么样。”
“滚，比赛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只有第一和第二两个名次吧。”
“明明是十个班级在比赛当然会有十个名次！！”

亚瑟真的笑起来。“哎呀哎呀吵起来了～”他捏着嗓子说，“柯克兰同学，我要罚你放学做值日！作为你欺负高年级生的惩罚！”
“布兰妮夫人。”弗朗西斯笑道，“总是以各种理由惩罚学生的家伙。”
“她后来怎么样？我听说被开除了？”
“是的，被举报太多次也不悔改。”弗朗西斯摇摇头，“说起来我对她没什么好感，能躲开就躲开。”
“我对她印象很深。”亚瑟微微合上眼，“我总是被她罚，如果不是考虑班级平均分恐怕我会比她先开除。”
“你不是自己先走了么。”
亚瑟闭着眼点点头。
弗朗西斯收起书，轻轻站起身打算离开。

“弗朗吉。”

弗朗西斯摸到门把时亚瑟叫了他。

“你刚才说的故事……”亚瑟道，“你觉得我会下地狱，对吧？”

“怎么会……你可是天使啊。”

“哼。”亚瑟微微睁开眼，眸子在暗黄的灯下呈现出墨绿色，“即使是天使，也没有属于我的天堂。”
弗朗西斯一时没接上来。“会有的。”他这么说，急匆匆就退了出去。
太失败了啊。


呐……我会下地狱吗？
不会，你是天使。
会有人下地狱的吧。
不会，如果你下了地狱我拼死也会把你拉上来，你是天使啊。
如果你也在地狱？
我们一起逃到天堂。我们有自己的天堂哦。
那么属于我们的天堂在哪儿？
你会知道的啦。

亚瑟，那个画面真的很美哦。
海是倒过来的天，你听过这个吗？
我会用英语说哦，虽然你一定会嘲笑我的口音。
假如你真的去不了天堂，那我们就一起去海里。
看啊——你的梦里，海和天空不是一个颜色吗？
真美，真美啊——

我想我是爱他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付他。
我家族的教育从来如此，只教给你片面的，让孩子自己去判断。若全部傻傻地相信的话迟早会受到惩罚，然而很不幸我真的相信了，所以……我才……
直到我遇到你，才开始真正思考什么，才叫爱。
我努力了啊。
你能原谅我吗？
对的吧，我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呢。


弗朗西斯急匆匆赶到医院。他手里抱着一块板状物，严严实实包着布。这是刚刚完成的，他迫不及待地想给亚瑟看。

上楼时他迎面撞上了一个护士。

“啊啊，波诺弗瓦先生！”那个女孩结结巴地说，“刚刚就想联系你……”
“什么？”
女孩说不出话，目光乱瞟。
弗朗西斯脸色沉重起来，“怎么了？”
“您……您去看看……”

弗朗西斯放开护士大步向亚瑟的病房跑去。
“亚蒂——”他推开门。

洁白的窗帘随风自由飘荡着，好像飞舞的精灵。望去窗外，翠绿的草地昭示夏天的到来。屋里面，纯白的病房，床头昨天的花还新鲜，但是病床上空无一人。

“我们早上来就哪儿也没看见柯克兰先生了。”身后跟来的护士小声说。

弗朗西斯摆摆手让她走开，自己缓缓踱进房间，仔细审视着一切。

然后他慢慢打开布，拿出那副画。纯蓝的天，纯蓝的海，金黄的沙滩，山的剪影慢慢远去。
他把画放在床上，关门离开。

昨天夜里，第30天。

确实该走了。

END

～～～



别问我这个结尾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人认为我会认真写30天啊别开玩笑了可能吗可能吗我很懒的说。
总之，它就这样了。
下回见。
嗯，我也觉得太坑爹了。